“也没问具体从何处来？”

    “你母亲似乎不太想说，我便也不好勉强。”

    叶小棠默默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那后来你们又见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曾。不过那时留了地址，与你母亲通过几封书信。你母亲每次寄信过来的地址都不同，我回的信也不确定她是否收到，看过。她写来的最后一封，是从成云县送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杜承起身离开片刻。

    再回来，手上多了几封书信。

    叶小棠接过。

    每封信落款地址确实不是一处，且几处并没有联系，应当只是母亲走到那里，写完便随手送了过来。

    里面内容多是讨论香方，未提及家中变故。

    从时间和地点上推断，写最后一封时，她已经在颠沛流离中了。

    叶小棠看完，将书信还给杜承。

    杜承：“你不要？”

    叶小棠摇头：“这些信是母亲写给你的，我自然不能要。”

    事已至此，还是没有母亲身世的线索，她也当真有些摸不着头绪。

    吃完饭，两人又聊了些与香有关的事。

    至傍晚杜承才送叶小棠与姜长泽离开。

    离开时，杜承从袖中拿了几副香方，道：“这些是与你母亲一同研制出来的，本想等着叶姣县选回来，交给她的。不想认错了人，既然你才是她的女儿，这些就交给你吧。”

    叶小棠摇头：“我不要。”

    杜承这就不理解了。

    叶小棠道：“杜老的心意我领了，既是您与母亲一起研制的，自然是留在你这里更合适。时辰不早，我与相公就此告知了，叨扰之处，还请杜老多多担待。”

    杜承见她态度坚定，只好将香方收了起来，朝着两人拱拱手道：“招待不周，也望小棠姑娘与姜公子海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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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身边管家吩咐：“我不方便出面，你替我送他们去驿站。”

    还特意嘱咐：“一定要看他们进了门，再回来。”

    管家领命：“请老爷放心。”

    叶小棠谢过杜承，与姜长泽一同离开了杜府，由杜府管家带路，前往延州府安排的驿馆。

    路上，叶小棠不由叹气：“娘亲既与他相识，还有这么多书信往来，如何连自己家住何处都不肯透露呢？”

    如果杜承多少知道些母亲的消息，她也好查一些。

    姜长泽道：“兴许有难言之隐。”

    叶小棠轻叹：“也许吧。”

   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，会让她如此隐藏身份呢？

    进了驿站，驿站伙计告诉叶小棠，所有参赛选手要先去州府报到。因她进城后未与其他人一起，现下只剩下她一个未报道了。

    天色已晚，州府通知今日必须报道，才能参加明日的开赛仪式。

    叶小棠暗道险些误事。

    州衙与驿站有段距离，放下行李，她赶紧拿上身份檄文，出了门。

    两人只好又去向前往州衙。

    赶到时，天都黑了。

    衙役正在关门。

    叶小棠匆匆跑上前去：“官爷且慢，我是成云县过来参加闻香师比赛的叶小棠，这是我的身份檄文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将檄文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衙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没去接她递上去的东西，反而是十分不屑的道：“成云县的选手晌午便都过来了，你如何才到？”

    叶小棠：“去串了个门。”

    衙役不屑：“你来延州府是来参赛来了，还是玩来了？这来比赛的车马费可是官家出，花着官家的钱四处转悠，你倒是潇洒的很！”

    叶小棠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吃火药了？

    姜长泽沉声道：“檄文你收还是不收？”

    衙役一愣。

    大概没想到这个不言不语的人，开口就这么冲。

    大概觉得姜长泽看着不好惹，收了檄文，核验完身份，对叶小棠道：“你跟我进来吧，要录个卷宗。”

    姜长泽也想跟着往里走。

    衙役拿三角眼瞪他：“你又不是来参赛的，你不能进来！”

    叶小棠道：“他是我相公。”

    衙役：“这又不是你家，相公也不行，不是参赛的不能进，在外面等着。”

    丢下一句话，径直往门里面去了。

    姜长泽不放心叶小棠一人进去。

    叶小棠道：“这里是州衙，应该不会有事，你在这等我一会儿，录卷宗应当就是问几句话的事，应该很快出来。”

    姜长泽点了头。

    从腰间拿出一支竹哨放到她手里，嘱咐道：“若是有事，你便吹这个哨子，我立刻进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叶小棠点头。

    将竹悄牢牢攥在手里。

    进了府衙里面，衙役让叶